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萧屿忍不住从齿间溢出几声痛楚的细吟:“你们、你们家没一个好东西,我这么做是替天行道!”

季允咧嘴大笑,神色几近狰狞:“阿屿,你好烈,我太喜欢了。能被你记恨,说明我在你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不可理喻的疯子。

见他不再说话,季允缓缓松手,指腹却在那双细润的唇瓣上轻轻按碾。或许是深知萧屿的脾气,在对方张嘴咬来之前,他适时撤走,免去了一场血腥的纷争。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你面前吗?”季允用脚勾来一张凳子坐在萧屿面前。

萧屿冷笑:“你爹有钱,找个替罪的轻而易举。”

季允的脸上难得露出一分讶异:“你知道得这么清楚?”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阿屿真聪明。虽然有人愿意替我去坐牢,可我现在和黑户无异,每天东躲西藏。”季允苦笑,“一想到我这牢是为你坐的,而你却和别的男人缠绵悱恻,我心里就格外难受。”

萧屿也笑,笑得格外讽刺:“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你痴心一片?”

季允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脸,语气暧昧:“谢就不必了。人人都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季允也不例外。阿屿,我想和你上床,做梦都想。像你这么烈这么美的一个人躺在我身下叫唤,光是想想就叫人腰腹一热。你能满足我这个愿望吗?”

萧屿咬牙切齿:“我怕你无、福、消、受。”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季允说罢就来解他的皮带,却被萧屿用头猛地给撞开了。

季允被撞得一个趔趄,眉眼间满是怒火:“好,很好。”

萧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眸光里难得清醒冷静,当下便问出了萦绕他心头多日的困惑:“当初你说慕靖喜欢我哥、而我只不过是个替代品,可是现在慕靖却把我当个宝贝似的捧在手心,是不是出乎你的意料?”

季允按揉额头的动作一顿,似乎被他这话给怔住了:“不可能,慕靖对你哥死心塌地,怎么会喜欢上你!”

“你在外面待了这么久,怎么——没弄清楚我的感情状态就把我绑来了?”萧屿不断地挑衅他刺激他,“你应该清楚慕靖的手段,就算你把我带到十八层地狱,他也会把你挖出来,然后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