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靖比较偏爱传统弓,当他用开放式站姿拉弓瞄准箭靶时,倒真有种不怒自威的王霸之气。
热身完毕,萧屿拿起弓,学着慕靖的样子往箭台上搭箭,正欲拉弦时,忽然有一双手自后向前将他环住,萧屿微微侧首,便与那人面贴面,两两鼻息相对,莫名灼热。
“你这站姿不对。”慕靖俯首帖耳,温声细语地纠正他,“用我刚才教你的平行式站姿,对新手很友好的。”
萧屿自觉地调整双脚的位置,身子也微微转换了一个角度。
“护指戴好再勾弦,用三指手法,一指在上、两指在下。”慕靖一边教导一边手把手去教他,“闭上左眼,用你的右眼注视瞄准器。切记,力量要用到整个手臂上,然后——推弓。”
萧屿根本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觉得那股热气喷在侧颈上,又酥又痒,脑海里嗡嗡鸣鸣,浑浊一片。
箭矢离弦时,萧屿的手臂肌肉没有一丝力量,全靠对方的力道才把箭矢推出去。
慕靖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偏过脸一看,适才发现那只莹润的耳垂红得似火。
“读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吗?”慕靖缓缓收紧手臂,下巴搭在眼前之人瘦削的肩头,不知不觉间连嗓音都压低了不少,“学习途中若心不在焉,是有惩罚的。”
萧屿尚未反应过来,下一瞬,耳垂被人咬上,细碎柔软的吻如狂风骤雨沿着耳廓碾向脖颈,连心跳都猝不及防地漏掉两拍,一时间竟忘了反抗。
意识到两人正身处在公共场合,萧屿的理智上线,立马手肘发力反向推开作乱的人,在粗犷的喘息中厉声警告道:“大庭广众的,你别乱发情!”
他因慌乱而用了些劲儿,慕靖吃痛地捂住胸口,拧眉笑道:“你下手可真狠。”
“……”萧屿哑然,一边替他按揉一边讥讽道,“你该庆幸我没有拿箭指着你。”
慕靖但笑不语,直愣愣地盯着面前的这颗脑袋,蓦然间心思涌动。
“还疼不?”揉了老半天,萧屿的手有些发酸,顶着不耐烦的表情望向那人。
“我们去看雪吧。”慕靖答非所问,“江城已有数十年没下过雪,我都快忘了雪花是什么形状的,你在医院待了好些日子,心里定然烦闷,且眼下融禾没有项目需要竞标,我也乐得清闲,不如咱俩出去玩玩。”
很快,他又补充道:“原本想带你去草原,但现在这个季节草原上又冷又干,景致也凋敝,实在不适合游玩,等来年春季再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