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有一只手大力地撬开了他的唇齿,往他舌下塞了一颗略苦涩的药,不出片刻,窒息的感觉开始消散,出窍的魂儿也逐步回归到身体里。

666幸灾乐祸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你丢不丢人啊,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发病竟然是因为别墅太大而逛累了!”

萧屿:“……”

他不太懂有钱人的苦,一个单身汉住的地方都快赶上故宫博物院了,又大又豪。

见他脸上恢复了血色,迟迟未语的人终于说话了:“还难受吗?”

萧屿这才转头看向坐在床上的人,嘴里的苦涩令他眉头一紧。慕靖的神色微变:“需要去医院吗?”

萧屿咽掉药汁,虚弱地眨了眨眼:“我没事了——话说,你哪来的药?”

慕靖如实说道:“你哥曾跟我提过你吃的药,不久前我备了一些在这里。”

萧屿冷笑:“他说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说完侧身向里,留下一道清瘦的背影给对方。

小少爷的身材瘦而不柴,侧躺着的时候整个腰线都显现出来了,丝滑薄衾的布料紧贴在身,似乎只需看一眼就能知晓被衣物覆盖着的皮肤有多光洁。莹白细嫩的小腿露在外面,与深灰色的珊瑚绒床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方才抱在怀里的温度,依稀还留有一丝半点。

慕靖看得嗓子直冒烟,十指紧攥,沉声说道:“以后不许喝酒了。这种事,放纵一次就够了。”

萧屿没有回头,声音里却透露出不悦:“你这是在约束我?”

“你以前滴酒不沾,除了情绪波动,从未病发过。”

萧屿哂笑:“慕总还知道我以前的事啊?”

慕靖神情寡淡、眼眸深邃,语气一如既往地难辨喜怒:“你的事,我知道得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