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靖盯着萧屿的脸看了几秒,最后将视线滑向他的颈部,欢爱留下的痕迹被厚厚的粉底给遮挡了,本就白皙细嫩的脖颈显得越发张扬。
与锁骨相连的那处肌肤上有一颗细小的黑痣,如星夜里的一抹流星,直击视野。
慕靖将视线挪开,低头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苏打水:“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声音冷沉,没有夹杂任何感情在里面。
萧屿看了半天的风景,结果等到了这么句无关紧要的话,一时间有些惊诧,竟忘了回答。
大概是觉得他在生气,慕靖就没有继续往下问:“昨天晚上伯母在张太太家里打麻将,我妈也在。”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萧屿暗暗叹了口气,却迟迟没有开口,只是愤愤地看着慕靖,维持着自己大少爷的人设。
“那天在酒店里发生的事我父母都已知晓,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他十指交握,面上无波无澜,辨不清喜怒。
凭慕靖的手段,想要查出是谁在酒里动了手脚并不难,而且他已经查到了。
萧家的关系并不简单,陈茹华把药下在这个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儿子的酒杯里,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丰萧集团名存实亡,若想东山再起,只能凭借外力支援。
很显然,联姻就是个最有效、最便捷、最不需要回报的方法。
所以当慕尚国和欧阳蓁向儿子提出用联姻的方式压下此事时,不知慕靖是出于何种心思,竟然没有出言阻止,也没有将药的事抖出来。
萧屿戏瘾大发,当即冷哼一声:“怎么着,慕总是想杀人灭口?”
慕靖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看待自己的,不由眸光一沉:“你有没有考虑过和我结婚?”
萧屿瞪他,咬牙切齿道:“没想过!老子是个男的,没必要被睡了一次就上赶着让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