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春喜却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深深的看了云洹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样任谁也看得出来。
在看云洹,少年直立着,俊美的脸上分明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瞧着像是个兰芝玉树般的温润公子,但是,却莫名让人觉得透着几分冷意,好似着温润只是一层膜,掩盖的是下边的千年寒冰。
分明这人在郡主跟前不是这般模样的……带着几分孱弱和温柔,像个需要照料关怀的稚子……甚是和他的身份附和啊!
但郡主一走却变成了这副模样。春喜一时间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看错了,还是云洹变了。
“你应当做好自己的事情而非管主子们的事情不是吗?”云洹轻声开口了,打破了春喜因为困惑而略微沉思的脸。
“世子?”世子此言何意?
春喜有点懵,却直直的对上了对方冷冷的眸子,莫名觉得有一股凉气从自己心头窜了上来。
她愣神了一下,仿若醍醐灌顶一般都明白了什么,脸色略微有些泛白,她道:“奴婢逾越了。”
她僭越了,再怎么样岁淼和云洹都是主子,纵使云洹现今落魄了又如何?对方这一身的气势,春喜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强的识人本事却也知道对方绝非池中物,这种人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如何惹得起呢?
春喜果断的不说话了,原先那些个她觉得奇怪的地方因为云洹的态度一下子全都明白了,她是没什么疑惑了,就是有些心疼自家郡主。
毕竟自家郡主这个憨憨,可是真真实实的把这朵霸王花当做小白菜去养着的。
这个比喻倒是有些啼笑皆非,自古都是猪想着怎么拱白菜,到了自家郡主身上却变了模样。
咳咳!好像有什么!不对的东西混了进来。
春喜略微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瓜子,赶忙行了礼退下去追着岁淼的步伐去了。
而整个房间一下子就只剩下云洹一个人。
云洹绕着四周看了看,毕竟男女有妨,身份有别,他并不是经常待在岁淼的屋子里,这个地方是岁淼经常住着的,几乎每一处看过去,云洹仿佛都能看到岁淼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