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感慨啊,真是苦命的孩子,但却是个心善的,在宫里被人这么磋磨却依旧一颗赤子之心。

而岁淼听了,那是先是一感动,而后又觉得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预感,总觉得云洹是话里有话在提醒着什么。

她瞧瞧云洹,又瞧瞧赵太医,属实是她才疏学浅,她啥也没看出来。

于是岁淼不多嘴了,瞥了一眼自己给涂上膏药的手,岁淼直盼望着它赶快好。不碰水不做活,这事儿对岁淼来说倒是有些难了。

这古代生活什么都好,就是她被禁足,生活实在是太无趣了!

想到这儿,岁淼脸上赶忙堆出一脸的笑,给春喜打了个眼色,后者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那重量岁淼都觉得这荷包绝对是价值不菲的。

“太医幸苦了。”笑的好不谄媚的岁淼把大荷包往赵太医箱子里一塞,而后说道。

赵太医见着岁淼这举动不置可否,嘴上是客套了一下,说的哪里那里,郡主严重了,但那脸上的笑容明显就亮了几分。

目送着人远去,岁淼摇了摇头。

怎么说呢,果然,有钱真的是好啊,这是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事是能用钱解决的呢!

“连翘你去拿药,再去煎了,日后这活都得你亲自来瞧着,必须好生服。侍着世子,明白了吗?”岁淼把药方子递给连翘,三分敲打三分嘱咐的说道。

连翘得了吩咐心下陡然就明白自家郡主是要做什么了,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宫里人对云洹的漠视她是知道的,但是因着她是岁淼吩咐来的,所以也便不曾懈怠,但是其他人她却没那个本事管得着,

但是这里是春绣宫啊!岁淼的地盘啊!饶是岁淼被禁足了,她也始终是春绣宫的主子啊!但凡的在春绣宫当差的,哪个能不听岁淼的差使呢?

岁淼转身就对春喜吩咐起来。没办法,她现在纯粹是偷溜出来的,只能交代给春喜了。春喜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春喜传达出去的意思自然就是她的意思,由着春喜去处理这件事情那是再好不过了。

“给这儿伺候的人好生敲打一番,如若是不得力的,通通换了。”绞尽脑汁的说了一下伺候人的标准,岁淼最后丢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