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脸上的笑僵住,看了眼越恒,瞧着他也不像来找事的,僵着脸开玩笑道:“五文钱,估计您只能在马厩里凑合一晚上了。”

“哈、哈、哈……”他干笑。

不料越恒挑眉,晶亮的眼眯起,开心道:“好呀,我就住马厩了!”

“劳烦,两位十个铜板,对了,鹦鹉这种鸟不另外收费吧?”他笑嘻嘻地抓过小二的手,一二三四五……在人家掌心数了十一个铜板。

“那一个请您抓把米粒给我,我喂鸟。”越恒想了想,又把全身上下最后一个铜板给了小二。

“小费。”他笑眯眯地说。

小二满脸僵硬,或许是看在小费的份上,请越恒进门,一撩汗巾,喊道:“马厩客官二位——”

嘹亮的声音回荡在客栈内外,楼上饮茶的众人呛水的呛水,瞪眼的瞪眼,挖耳朵地挖耳朵。

“哪里两位?”

越恒顶着一众目光,落落大方地拽着王天机走进马厩。许是因为这客栈确实做得大,马厩内干干净净,铺着洁净稻草,越恒将王天机丢进里面的草堆里,顺手拍拍旁边的棕色大马。

“朋友,今晚一起睡,你可别踢我啊。”他伸着手,快活地搓马毛。

棕色大马水汪汪的大眼睛瞧了眼越恒,凑过脑袋在他身上轻蹭。

店小二瞧着这位是真的要在马厩里住一晚,嘴角抽搐,道:“那您先忙着?”

忙着铺铺草晚上好睡觉。

越恒摆摆手,等小二走了两步,又喊道:“别忘了我一铜板的米粒。”

“您放心,我们店童叟无欺,绝不会克扣您一铜板。”小二脚下生风,往厨房跑去,给这位不知哪来的大神盛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