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做到那个连续剧似的梦了，梦里混乱，却痛心难忍。

她捂着胸口，大口喘气缓了好一会儿。

“难受？我叫医生来。”一直大手扶着她，让她靠着肩膀，给她顺气。

黎笑眉好了一些，转头看过去，虚弱一笑：“武琰，你怎么跑来了。”

武琰本就严肃的脸这会儿更显得难看，只是在黎笑眉面前，尚能克制。“莫聪都告诉我了。”

黎笑眉扯了扯唇角，没笑得出来。

“想也是他。”她从武琰肩膀起来，撑着身体往后挪了挪，武琰给她加垫了一颗枕头。

黎笑眉道：“我得在这休养几天，有莫聪陪着，没什么事的。你事情多，早点儿回去。”

武琰的唇抿成了一条线。过了许久，他道：“早点回去，打他一顿吗？”

黎笑眉看向他，停顿了几秒，道：“你要是能打得过他，打断他的腿，我倒是出气了。可是，你们又不是没有打过，谁都没讨得了好。”

“到底是打他一顿，还是互殴呢？”

戴观宴那种人，不是打几顿就能驯服的人。他父亲打了他那么多次，只是越打越叛逆而已。

武琰打他，不会有更好的结果。反而还伤了武琰。

他现在是公司三把手，戴观宴是二把手，两个把手顶着一张伤脸在公司晃来晃去，伤得是公司的体面，老父亲也会担心。

“我自己的事，我能处理。”

武琰看了她一会儿。

她向来有她的主意，只是在戴观宴这个人身上，总是摔了一次一次又一次，不怕吃亏不怕痛，百折不挠的精神都能建一条长城了。

他道：“笑笑，他改不了好的。如果这次你再让步——”

“我说了，我自己的事，我能处理。”黎笑眉打断他的话，眼神坚定而凌厉。

武琰嘴唇微动了下，只能闭嘴。他沉了口气：“粥凉了，不能吃了。你想吃点儿什么，我去给你买。”

尽管在她睡着的时候，他已经买了不少东西，但这会儿他找理由离开，只是不想跟她起冲突。

黎笑眉也不想吵，随便道：“我想吃馄饨，荠菜肉馅的。”

武琰叹了口气，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