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看着陆微酩一来就走到池饮身边,两个人气场契合,相处间的举手投足隐隐有种亲密感。
看着看着,突然有个人扯了扯他的衣袖。
郁离低头看去,原来是叙儿。
现在,也就跟了他那么多年的叙儿敢拉他袖子了。
“先生。”叙儿到现在,只要不在宫里,就会这么喊他。
“嗯?”
叙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先生不去找池将军说说话吗?”
到了现在,他自然已经很明白他家先生的心思,很多时候,他在大齐那个偌大的冰冷的皇宫里看着郁离日夜不分地处理奏折,心里都会泛起细密的心疼。
先生愈发像一个皇帝,虽然他以前就冷冷的,但是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为了大齐而动的木偶,没有所谓生活,没有所谓爱好,连医书都很少碰了。
直到这个时候,叙儿才发现,他最喜欢,最生动的先生留在了那个大燕的冬日,唯一能让先生露出他怀念的表情的,便是在得到池饮消息的时候。
郁离听到他的话,罕见地愣了愣,良久,他喃喃说:“说什么?”
叙儿一噎,以他的小脑袋当然不明白为什么郁离要问这种问题,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呀:“什么都可以呀,先生以前不是经常与他说话吗?”
郁离想了想:“也没有很经常,后来惹他不高兴之后,他还好一段时间不想理我呢。”
他垂眸,摸了摸叙儿的脑袋,轻声说:“你不懂。”
很快,四方代表坐到一起,大家都是相识,按理说不至于尴尬,而且也没有所谓主持人什么的来主持大局,哪有人敢在这些大佛面前指挥。
因此,一开始,大家都不说话的时候,反而空气有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