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饮一愣,看向陆微酩。
陆微酩淡声说:“你就别喝了,此酒甚烈,只是味比较轻比较甜。”
烈酒?
池饮看向讨了一壶佳酿后一脸满足回到自己座位上的于鹏越,发现于鹏越不过喝了两杯,脖子就已经显了红。
果然。
“好吧,”池饮不想放弃,试探性地说,“那就尝一口?沾个唇,应该不至于坏事吧,你看着我喝。”
陆微酩微微垂眸,看见池饮冲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似的扇了扇,眼里暗含调笑,忽然就觉得一阵带着带着酒香微醺的风扇进了心里。
他右手虚握抵在唇边,轻轻清了清嗓子,亲自拿了酒壶,倒了小半杯,然后撩起眼帘:“就这么点,多了不行。”
池饮笑了,拿过酒杯:“怎么说得我像个酒鬼一样,我又没那么好酒,尝个味儿而已。”
他呷了一口,清新的酒香扑鼻而来,染了满唇满口,他冲陆微酩道:“果然好酒,悠远绵长,清新醉人。”
说着,他无意识的舌尖一卷,将残留在唇边的酒液舔进口中。
陆微酩目光顿了顿,然后转开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姿态放松地微微靠在椅背上,手里的酒杯在指尖灵活旋转,昭示着主人的心情。
他目光落在台上的表演上,却没看表演,身边人细微的动静却细细牵动着他的心。
陆微酩想,确实醉人。
至于于鹏越,他早就醉在小小酒壶中。
元祁夏本还一边吃席一边注意着各处动静,不知何时,他看着池饮他们的方向,捏着筷子发着呆。
韩栩舟坐在他父亲身边,看似认真听着父亲的话,却早就走了神,垂下的眼帘掩盖了他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