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河嘴角忍不住狠狠抽了抽,他差点儿想岔了,那个小子果然是为了讨圣上欢心,或者想求点什么,这几日才看起来这么好学。
看起来很懂兵法?这是一个晚上就能搞懂的吗?
果然还是以前那个小混子。
黎河嗤笑一声,这般做派,必不会是阻碍。
“知道了。”黎河道。
窗外一片静谧,也异常明亮,一览无余,黎河又看了一眼,还往几个角落细看了下,没发现什么,才转身出门。
等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院子里,此处窗外的阴影里,一条修长人影闪掠而出,落雪一般飘过,消失在月色下。
第二日,池饮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等到回京队伍出发,已经远超原本的时辰,曾守反而很高兴。
昨夜,他们几个被突然叫到池饮营帐,本来还不太敢相信,但看着烛火下池饮泛红的眼睛,曾守就差热泪纵横了。
在他眼里,不管池饮是不是为了跟圣上讨赏,能有如此学习之心,已经让他非常欣慰,因此跟池饮聊到鸡鸣才告辞离开。
马车里,池饮摊在座位上,还有点恹恹的,有气无力地说:“曾守真是太能说了,我本来只想拖个小半个时辰就好,谁知道他跟我说了这么久!好像以后都不见面了似的,加上前几天,啊我脑子要炸了,身体也瘫了,感觉回到了高三奋战时期……”
陆微酩看了看他,手自然地落到池饮肩头,轻轻捏了捏:“要不要给你按一下?我手法还行。”
按一下,池饮立刻就想到之前在小树林里,陆微酩把他压到树上的腻歪情景,脸上立刻要发烫,跟个弹弓一样弹了起来:“按什么按!你敢动我就出去!”
他动作实在有点大,撞得马车晃了一下,发出“砰”的一声,小亮子忙在外面问:“将军,将军怎么了?”
“额,没事。”
池饮立刻就发觉自己反应有点太大了,迎着陆微酩的目光重新坐了下来,然后对陆微酩道:“别动手动脚的,两个大男人,有点距离感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