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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的火光跳动,墨昀俯身过来,灼热的气息从曦言的额头开始一路往下,留下湿热的吻。

空气也变得粘稠起来。

曦言的嫁衣极尽奢华,里三层外三层。她像个待剥的鸡蛋,嫁衣被一层层剥落,落到地上。

嘴里的空气被尽数掠夺,属于墨昀独有的男性气息占据她全部的感官,身子轻微的战栗。

曦言艰难维持了一丝理智,推了下墨昀:“你的伤。”

他今天才经历过天罚,重伤未愈,曦言不觉得现在是个圆房的好时机。但曦言的力气太小,试着推了一下,没推开。

墨昀抬头,他的喜服褪去了一半,微微喘息着,眸子里染上了浓重的欲色:“不妨碍。”

曦言还想再劝一句,但现在的情形并不是什么劝人的好时机,墨昀的吻从唇瓣移到她白皙小巧的耳垂。曦言的耳朵非常敏感,她难耐地哼哼唧唧,脑海中仅剩的清明也在慢慢消散。

烛影幢幢,曦言满头的发饰被一根根拆下,如瀑的青丝散开,肌肤如雪,被染上阵阵绯红。她的声音逐渐染上了哭腔,又被冲碎,变成断断续续的呜咽。

之前因为曦言玩真言令的失言,关于墨昀的流言在天宫传得满天飞。墨昀为了证明自己一般,使出了百般手段,曦言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偏偏他还要反复问曦言他有没有证明自己,被曦言一口咬在了脖子上。

等墨昀成功为自己正名,曦言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墨昀抱着她去仙池冲洗。

曦言浑身发软,一根脚趾头都不想动,任墨昀抱着过去。

不过,要是知道墨昀在仙池里还能再“证明自己”一次,曦言就算再不想动,也一定不会让他帮忙……

新房里,红烛燃烧了一夜,新郎新娘也忙活了一整夜。

直到天色将明,曦言才在墨昀怀里沉沉睡了过去——不得不说,成婚真是太累人了。

按照惯例,新婚后的第一天,两人应该去给长辈敬茶。但一来墨昀还受着伤,其次,天君也知道自己不配,一大早遣了仙官过来知会灵均,那些繁文缛节的虚礼就不必了,让墨昀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