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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糖:“痛不痛?”

王伟哭声顿了顿,“……嗯。”

江糖唇角掀了掀,冷笑:“小王八羔子,活该!”

她踹的那一脚特地收了几分力,保管熊孩子身上疼得要死,但又不至于伤到内脏。熊孩子哭这么凄惨,无非是捱的毒打太少!家长的纵容宠溺让他们天真却足够残忍,残忍到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其他人。

前有推人下河,后有开水毁容。

再过几年,还不知能干出什么恶事。

按照她们□□家教孩子的办法,不把人吊起来打个半死,或是大冬天里去冰天雪地跪上半天,绝不可能对有走入歧途倾向的子孙轻轻揭过。

可江糖脾气乖张。

让她将两个长歪了的蠢东西掰正,凭什么?

小小年纪,就不是“杀人犯”了?对“杀人犯”谆谆教诲是美德吗?那叫白费时间,助纣为虐。

她有这功夫,多培养几个内心阳光,对社会有用的人才不好吗?

何况—

王家人若知道她打了他们的命根子,就算她到了下乡的地方,他们也能想法子报复。

江糖没少听爷爷提革委会的“丰功伟绩”,她很难不忌惮。

自然,若是她足够善良圣母,此刻便该以德报怨,好好安抚孩子受惊的心灵,语重心长地教育他们,告诉他们这样是错的,不应该这样伤害别人。

可她不是。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