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回也下车:“你还没有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闫椿:“电话号码没变。”
这话过后,经常躲在巷子口的猫都不叫唤了,与这个寂静的夜晚达成了默契。
陈靖回:“我的也没变。”
闫椿没再说话,转身进了大厅。
陈靖回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望了好久,好久。
要不是项敌的电话,他可能会站到寒气入体。
项敌已经到了。
“我在你家了,没看见你啊。”
陈靖回:“我在楼下。”
项敌:“嗯,上来时买瓶酒吧,这新买的房什么都没有。”
陈靖回转身走向对面别墅区:“四楼最右边是酒吧。”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是惊叫声:“天!你要卖酒啊?这么多,喝得过来吗你?”
陈靖回没答,挂了他的电话。
那叫多吗?在柏林,他曾一度沦落到没有两瓶金酒无法入睡的境况,近两年一直在接受治疗,才稍稍有所好转,之前囤的酒也就搁置了。
进了门,项敌大大咧咧地冲过来,把他一把搂住。
“我刚看见两瓶(19)82年的!”
陈靖回扯开他,走过中央区,把外套随便往沙发上一扔,走上高台,置身巨大的落地窗前,眼睛凑到那盏望远镜前,看向对面的筒子楼。
项敌没搞懂,也凑过去:“看什么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