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椿只知道他总是监完操就出校门,班上都猜测他是回去睡回笼觉,有几次他听见了,也没反驳,弄得半个学校都说他可能是怀孕了,嗜睡。
张钊没等她答,说:“我媳妇在去年十月份中风了,动也不能动,我请了保姆,可保姆每天上午九点多要去送孩子上学,所以我得回去一趟,不能让我媳妇找不到人。”
闫椿微怔。
张钊又说:“这事情是瞒着学校的。”
闫椿终于明白:“所以你才没法解释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可是这有什么?”
张钊:“我媳妇最重体面,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得到别人的同情,我得给她这份体面。再说,我们彼此相爱,也并不可怜。”
闫椿不说话了。
张钊:“透题只是学校的一个借口,就算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另外一件事。主任不会允许一个成天跟他对着干的人留在学校的,我没权没势的,怎么留得下来?”
闫椿咬住唇,不说话。
张钊拍拍闫椿的肩膀:“好孩子,好好学,考个全国最高学府!要让他们知道,东三省知名大学毕业的人,眼光错不了。”
闫椿不明白:“为什么要妥协呢?为什么呢?”
张钊淡笑:“我教学那么多年,碰到过许多事。有学生来自山里,妈妈是被拐卖去的,爸爸年龄大他妈妈一轮,他得到借读的资格,却因为交不起学费回家喂猪了。
“有学生家长跟老师在一起了,直接通过老师的关系,拿到保送资格,而原本被保送的学生,对自己失去信心,导致高考之前精神压力过大,二批都没被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