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实没有求情的必要,身为女王,想要让一个没有权势的王太后死,根本不需要亲自来,她能想出一百种方法,让王太后身败名裂。
但是没必要,也没这个想法。
茉伊拉接受的现代教育,让她如今的思想很“女权”,她认为,母亲有绝对的生育权,也有终止生育的权力。
可惜医疗条件不允许——光明教会几乎垄断了医疗方面的知识和人才,又排挤异端,也许乡野村妇还能偷偷找巫医配一副落胎药,可贵为王后却没这个权利。
那就只好先生下来,再把孩子杀掉了。
当然,茉伊拉的理智上能理解,情感上却不能接受,只是不再追究,就当从来没有母女缘分,仅此而已。
“这些是王太后命你说的吗?”她问,“如果真是这样,让她来当面说,试着打打感情牌,才是更好的选择,至少还能用那些贵族们的诉求,来当做筹码。”
茉伊拉能猜到,那些人来此,无外乎就是想来挖身世,挖把柄。
笑死,王太后手里有把柄的话,早就自己用来谈条件保命了,怎么还会灰溜溜的逃到行宫来过这种软禁一般的日子。
“王太后没法亲自来,她的精神状态始终不太好,颠三倒四的,都不太记得到底有哪些贵族来过。”
记录官被贵族买通不写下来,当事人或许被一些遗忘草之类的魔法道具影响,也不记得细节,那些密谋理应会被彻底抹去。
如今却被这个看起来不苟言笑的女官勾勒出大体样貌。
“那你究竟主动来说这些呢?”事到如今,茉伊拉对这个女官本身,终于有了点兴趣。
女官露出一个非常符合标准的公式化笑容:“这只是我能做到的,小小的报答而已,我的儿子之前赌气离家出走,说一定会闯出一番事业,而他如今,已经是陛下的骑士了。”
茉伊拉实在回忆不起,她的盗墓小分队里,有没有人提过,自己是小官吏家庭出身。
这种一般夹杂着吹牛的过往经历,就算偶然听到谁说过,她也不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