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序章,忙了半个月内投不顺利,实在不行就直接发书了,

“开元二年长安武坊羿楚甲字三,一把好弓啊。”老人的声音有些奇怪的情绪,让人不甚明了。

“的确,是一把好弓,羿楚弓甲字批当时仅仅配给了有限的几支军队,这应该代表的就是我们想知道态度那些人,可这具体代表了什么?”中年人似乎有些不耐,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开元二年,你还未入长安,当然不知,羿楚甲字弓由武坊与书院器部一同设计制成,甲一如今在陛下书房,甲二在长公主手上,而甲三,是那位先生亲持。”老人并没有因为这种不耐而反感,仍旧不急不缓。

“自北疆而来,一路厮杀,血雨腥风入长安,只为了带这样一把制式的弓,恕学生难以理解。”中年人似乎出离的愤怒。

“但这是一把好弓,一把藏于匣内的好弓,便是他们想问你我,乃至问陛下,问整个长安的问题,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很重要,比你的愤怒,重要的多。”老人的声音陡然威严起来。

“那自绝于您府前的掮客与那巷尾铺子里的人,不过是西北军中一伍长与区区伙头兵,开元三年便已因伤而退,老师,为那位先生愿意赴死的人已经多到了长安,多到了让人心寒。”中年人的语气有所缓和,但却仍旧坚定的不愿退让。

“正是因为这样的人太多了,我们才必须给出一个足够让这样的人能平息愤怒的答案,哪怕大多数人都不知情,无论如何,兵戈不可起,这一点你早已明白。”老人伸手拨开车帘,瘦削到骨节分明的手将匣中长弓拿出。

中年人突然不停的咳嗽起来,良久而止,却仍保持了沉默。

“今年年初,先生入宫而失踪的那一天,陛下伤的很重,太子殿下过分悲恸已忧思成疾,二人寿元皆尽,今夜皆命若游丝,已药石无医,二皇子自幼师承于先生,习文修行,三皇子尚幼,故陛下应有遗诏,二皇子可继大统,可载社稷,当开新朝,为其父、其师、其兄,报国仇家恨,为天下、为百姓,开万世太平。”老人走出了车厢,夜色之下朦胧一片,只能看到那有些苍老的身影依旧笔直。

中年人伸手拨向了车帘,最终却又缩了回去,只是叹息:“老师,这是大逆。”

“为天下计。”

白衣书生轻轻挥动马鞭,马车向前徐徐而动,与中年人的车架渐渐错开。

“今夜之后,请你将延益收入门下,送离长安。”风雨已停,老人的声音却仿若惊雷,让中年人陡然睁大了双眼,驾车的书生想说些什么,却被老人拍了拍肩头制止,中年人拨开车帘走下马车,老人却早已消失在了那面向皇城的方向。

中年人伫立在车下久久不言,最终深深一拜,其身后,小巷火光冲天,其面前,皇城如若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