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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当即道:“行。”

第二天平阳侯府就摆了酒,邀了很多亲近人家一块过来玩。

人来的多了,平阳侯就摆出一副特别难过的样子,喝了酒就对着别人长吁短叹的。

大太太眼睛也很红肿,瞧着是哭过的。

别人问起:“你喝了几杯马尿就不知道姓什么了是吧,你家出了正经娘娘,你说你还愁个什么啊?”

平阳侯就叹了一声:“倒不是愁娘娘,只愁我那小女儿啊,我家这个丫头年纪小,我疼的什么似的,千挑万选的选了世交家的公子,备了丰厚的嫁妆将她嫁过去,可谁成想那姓耿的不是人,我家姑娘嫁过去才几天啊,头一天新婚之夜他都没答理,直接宿在丫头那边,之后每天打我家姑娘,一天三顿的打,我好好的女儿打的见不得人啊……”

说着话,平阳侯又喝了一杯酒,酒入愁肠,他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别人就劝:“你把女婿叫过来训一通,再问明原因,看看能否改正,实在不行就和离。”

大太太那里也是这番言辞,反正就是对人说姓耿的有多不是个玩意。

她这么一说,就有那亲近人家的太太表示帮她劝劝文茵。

大太太就让丫头叫文茵出来。

文茵是遮着脸出来的,出来之后坐着不说话,一阵风吹过,把面纱吹落,露出她一张脸,那张脸都有点没法看,眼睛乌黑一片,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有伤。

她赶紧去捡面纱,结果袖子滑落,露出来的胳膊上也都是伤痕,让人看的心疼不已。

有几个性子爽利的太太就道:“实在太过份了,好好的姑娘就给打成这样,日子没法过了,你们家也不差这些个,又不是养不起姑娘,和离算了。”

有的劝和不劝离,有的说要和离,反正耿律打老婆的名声就给传出去了。

然后大伙又看着这样大喜的日子耿律都没来,对他印象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