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白老师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她是真的替安宁惋惜气愤。
安宁这么好的孩子,遇到的这都是什么破父母啊,一点责任都不负。
余父的声音还是很平缓,一点为孩子着急的意思都没有:“这样啊,以后她的事情您不必和我们说了,她既然敢搬出去,就得为自己的任性买单,她没给我们打电话就表示撑得下去,如果她实在撑不下去了,她要回来,我们也不拦着。”
白老师气的全身发抖:“好,安宁还在打点滴,我不放心,先挂了啊。”
白老师挂掉电话,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
她修养这么好的人都想要大骂一通。
同时,白老师也理解了安宁为什么从家里搬出去,谁碰到这样的父母能受得了啊,大人恐怕都沉不下心来,更何况一个孩子。
白老师再次进医院室的时候,安宁靠在床头上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看到白老师进来,抬头露出一个怯怯的笑:“老师,你是不是给我爸打电话了?”
她问这句的时候,眼中分明闪过一丝希翼。
白老师更加难过,一颗心沉沉的。
她笑了笑:“嗯,你爸挺担心你的。”
安宁笑了笑,笑容脆弱的很,她摇头:“应该不是的,他肯定没有多问,他想要让我低头,让我负荆请罪才能回家吧。”
白老师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说实话吧,担心孩子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