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有女装癖,郑家人都知道,就她一个人不知道。郑老太太觉得女装癖是精神病,怕把这种病遗传给孙子,于是她和丈夫商量,最终决定让丈夫去把儿媳的肚子睡大。
新婚夜,昏迷中,她被郑贵的父亲强了。
后来她才知道,郑贵当晚就在家里,他默许了这种变态的行径。
再后来,浩子出生。
她“疯”了。
浩子满月时,郑贵的父亲高兴,喝了二斤白酒,醉倒在床上再没有醒来。
因着女装癖这一“把柄”,郑贵在郑老太太面前一直唯唯诺诺,在家里卑微得像个隐形人。家里一切都是老太太说了算。
为了儿子,静怡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中熬了七年。
某天早上吃饭时,浩子说下午有家长会。
因为被迫辍学的缘故,静怡对学校格外迷恋,她兴冲冲地跑到衣柜里,翻出她结婚前最喜欢的一件海棠红长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来回比划。
浩子瞥了她一眼,对郑老太太说:“奶奶,下午你去学校吧。”
郑老太太忙不迭地应着,脸上笑开了花。
浩子背着书包去学校后,老太太呵斥着静怡去做家务,一边冷嘲热讽道:“自己是疯的,好意思去学校?给我孙子丢人现眼。”
静怡冷冷站着,说:“谁是你的孙子?浩子和你有半点血缘关系么?”
郑贵一言不发,拎着演出服默默走出家门。
门被轻轻带上。
老太太被噎得瞪大双眼,抓起桌上的一个碗朝静怡扔了过去,饭碗带着稀饭砸在她头上,额角很快渗出血。
她没有擦,看着老太太,冷笑道:“传宗接代接的谁的代?你以为是你的么?你的名字是金梅,不是郑老太太。”
老太太气得脑门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