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另一侧的小厮,“你快去。跟上去瞧着,可别再摔了。”
到底年纪大了,若是有了好歹,可怎生是好?
小厮应是,急急撵上去。
侍女贴心,见廊下有风,取了一件披风给夫人,“夫人爱护郎主,郎主在外奔波时,心里都晓得。”
成婚十数载,她自然知道自己丈夫是个老实憨厚的性子。
一想到丈夫奔波是为了一家老小,她忧中带着幸福。
可惜想到住在东院的婆婆,那点幸福便又缺了个角儿。
指下是柔软滑腻的绸缎子,她眼神闪过感慨。
去岁公爹过世后,又是分家又是分铺子,一家人眼瞅着要上破船过日子。
也不知搭了哪一家的佛祖耳风,这才入了赵家人的眼,重新把家中的豆腐堂经营起来。
他们大房因为赵家前后的风言风雨担惊受怕,几度风雨终于站稳脚跟。
翻年一过,因为去岁赚了不少,丈夫也肯费钱钻研祖宗留下的老方子,原本只做井水豆腐,后来又得豆干、豆皮两物。
豆腐须得每日现做,一但做得多,酸了臭了,自然当废物。
可豆皮、豆干却经得起放,尤其是豆皮,只要放在干燥的地方,便是一月过后取出,仍旧可食用。
这可一下子开了新山门。
家中生意越做越好,那赵家掌柜来巡店的时候,更是提出新店子——可将工坊所出的豆干、豆皮,以一定数量为限制,稍低价格出给‘走郎君’。
所谓‘走郎君’便是贩夫走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