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大唐,谁人不知剑南新味道就是番椒的麻辣。
敢如此明目张胆,只怕是哪一高门的私产吧。
果不其然,杨启年道:“是我家的。”
一笔写不出两个杨,但是一个杨字分尊卑。
尊的那一支在长安,名唤杨玉环,其族兄杨国忠。
牵扯到杨家,那鲜于通便不得小视。
剑南新贵家族是崔家,因崔大人守节度使位置已有十余年,军政在自己和大儿子手中,钱钞握在二儿子手中。
然说起剑南累世豪族,当称鲜于一族。
赵玲珑沉吟片刻,“鲜于大人如今尚在长安,家中管事的应该是他家大郎鲜于闵。开春雪化,派人送一封拜帖给负责鲜于家的管事,且见一面再说。”
杨启年见她已有打算,这才舒口气。
国忠叔父虽然不在剑南,但是早年曾受惠鲜于仲通,一朝发达也不忘拉扯往日恩人。
到底官民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是赵玲珑非要针尖对麦芒,自己夹在中间,两难不已。
对于赵玲珑了解鲜于家的情况,他并不新奇。
大约是崔家二爷说的吧。他心道。
杏仁端了一碗骆驼奶,恭敬地递到女郎手边。
南诏胡人进城,说这驼乳比寻常牛乳好,也不知道好在哪里,总归能补身子的东西,一定要给女郎奉上。
赵玲珑心里想着事情,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还有,你去打听下,鲜于家在渝州的宅子里住着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