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玲珑懒得将精力放在这些人身上,见外院管事上门请安,示意婆子将人迎上来。
“因我之故,倒是叫掌柜们受累了。”
管事行了半礼,却不敢生受主家的请罪,道:“您是当家人,您的安危才是举家之重。劳才们当不得一句受累。”
两人来回几句,话题回到这几日家中生意上。
险境中不知岁月,一番生死,已经是三天过去了。
幸而当日崔昫将她遇险的事情遮掩得好,各方生意并无波动。
谈起生意,就没有闲暇功夫。
杏仁相机递换茶水,再出来正好遇上来问话的胡妈妈,“女郎正和管事盘账呢。”
胡妈妈探头看了几眼,手中盘佛珠的动作不停,絮叨几声阿弥陀,“瞧着女郎神色还好,婆子我也放心。不过晌食前还是要记得递上一碗安神汤。”
杏仁乖乖应是。
两人凑在一块自然又是一番感叹。
过了日中,崔昫和谢九霄竟是不约而至,两人在赵府门前遇上。
走失多年的妹妹重新归家,且自己摇身一变,当上了舅舅,谢九霄面上春风得意,“崔二爷这是往哪去呀?”
明知故问!这厮小人。崔昫心道。
他不搭茬,谢九霄也不恼,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迈进门槛,“官府剿匪乃是天经地义,嘶这行伍剿匪,可就小题大做,您说是吧?”
崔昫未受分毫影响,冷着一张脸顶回去,“若不是行伍之人,只怕你早就被秦云捅死了。男儿顶天立地,义字当头,想来谢大人不是那等狼心狗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