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几句,‘这不是欺负人嘛’、‘还有没有人性’、‘作孽哟’、‘不给人活路呀’。
刺史大人怒火顿生,隐约听见内里有嚎哭叫惨的声音,侍卫们巴拉人群,给他清出一条道路。
大人整整衣衫,轻轻嗓子,连第一句话喊‘大胆贼人’都想好了,几步到了门边,看清内里的情形后,提上来的一口气顿时闷住,“???”
地上无赖样子,正哭得不成人样的是赵老爷?
本该为富不仁,为非作歹的赵老爷?
赵父再一次呜咽,指着立在屋门口的一家三口,“你们吃我家的,喝我家的,就连身上穿得都是我家的,这房子还是我赵家盖的。秋日收成,我家只要六成。那地还是白白租赁给你的,怎么?靠地吃饭,莫不是忘了良心红黑白?”
六成?刺史大人分神想道,我家的田地给佃户,收的都是七成呢。
“是呀,刘家人也真是不地道。狼心狗肺”人群中有人骂道。
“刘甲,你别叫母女出来挨骂,一个大男人缩在屋里丢不丢人,藏东西是你,如今不敢认了?”
“刘甲,咱们当初都是和赵家立过文书的,你别仗着赵家仁善,就嚣张得意。赵家不报官,是不想叫你们一家下大狱。你要脸不?”
要脸?要脸有用吗?
屋中刘甲嗤笑一声,他好不容易收成了这么多东西,一大半都分出去谁会乐意?
住的房子怎么了?那是赵家求着他住的。
这些人就是眼红自己能拿上这么多粮食罢了!他心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