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好,身材好,家世好,能力又出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她了解男人,只要尝过了滋味,自会食髓知味。

所有冲着春风一度,她才大着胆子当众调戏。

就不信,当着这么多人,对方能如此不给情面?到底,我还是布料行当的行首呢。

花三娘心中想道。

奈何任她说了什么,几步之外的男子跟个禁欲的聋耳和尚一般,她撇头瞪了一侧低声嘲笑的人,而后大着胆子往前一步。

‘哗’地一阵声响,花三娘只觉得眼前一花,情急后退,这才看清原是崔昫身边的青衣长随拔刀兜头一砍。

花三娘掩住胸腔中颤动的心脏,强自镇定,“个臭汉,你这是作甚?”

这人刀落地再偏一分,自己这样脸只怕都保不住了。

崔青神情不变,收刀入鞘,“花行首,您越线了。”

花三娘含恨地剜了一眼,一转首便是一张梨花带雨的泪脸,“二爷,您要给奴家做主呀…”

韦二被对方比自己还精深的演技给震惊,半张着嘴,“她的泪都不要钱的嘛?”

崔昫一个眼风都不给,更不必说惜玉怜香。

最后一页看过,他终于抬头,却是谈论生意,“布料行当比去年盈利多了两分,织娘和线工的雇佣钱缘何还是这样低?”

花三娘顶着一张泪脸,尴尬半晌,只好自己擦去泪珠,“二爷,这行当赚了钱不是好事儿嘛。织娘和线工并就不缺,平白给涨了薪水,多半要喂大他们的心。”

织娘就罢了,线工是整个布料行当的底层收入人员。

再往下还有漂染,蚕娘等。

若是一层层盘剥下来,寻常百姓人累死累活一年,未必能有多少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