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片土壤已经请有经验的老农仔细灌肥培育,带土转移的番椒,做到子叶齐土的深度,而后引水浇透。

这一处地方就在呼云山庄的后面,流民居有所长,她将人安置在这里,部分老实本分的佃户签过生死契书,定会好好保密,为她精心培养番椒。

这一部分是她的秘密,自然要交给妥帖的人打理。

身后的润郎得她带在身边教导数日,独当一面绰绰有余。不过这些佃户毕竟不是赵家的人,她还是留了一份心眼,“赵阿公,您是家里的老人,本该留在宅子里颐养天年,是玲珑没本事,只能让您操心了。”

赵阿公,也就是老天爷的庶出兄弟,发须皆白,却身板硬朗,说话雄浑有力,一点不似他这般年纪该有的健朗。

闻小辈话语,哈哈一笑,“你这个女娃娃不比族里的那些老干柴,瞧你做事,阿公我心里敬佩。说甚操心,赵家的事情,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搅和搅和呢。”

他是行伍出身,早前和吐蕃人关系不好,打仗频繁,赵阿公拿过不少军功。

当兵打仗,在战场上拼杀的人,哪一个不是为了身后的万千千黎民百姓。

闻说族中女郎竟然出钱给流民安家置地,赵阿公心里高兴,这赵家可算出了个人物。

就是,可惜了,是个女娃。

赵玲珑不知他的内心想法,将镇上最靠近后山的那处新起的宅子写在对方名下,一应随伺都准备地妥帖。

赵阿公的儿子四十好几,面相憨厚,一脸老实本分,听从侄女所说的话,心里大安,“阿耶,玲珑女郎准备地都好,您住着我也放心,就是此地偏远,归家有些坎坷。”

阿耶年纪大了,虽然时常吹嘘自己还能再现往日马上斩杀吐蕃狗的故事,但是筋骨大不如前,身上旧疾拖累。

赵阿公最不喜欢儿子瞻前顾后,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他凑过去低声道:“你怎么看不懂?这地方今日破败,但人多了路就通了,路通商来,不愁出第二个渝州城。你眼界放地长远些。”

“啊…阿耶,想得深远,是儿浅薄了。只是,这地方变成第二个渝州城,大约要多久呀?”

从一山脚村庄到城广池深,怎么也得的十数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