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看不起他这个管事,还是真的自信隐庐能比得上浮香楼。
眼前仿佛又浮现之前管事的话语,赵端方沉默半晌,“父亲,面子已经撕开,如今和隐庐相抗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咱们要不要和丁家联手。”
“不急。且看赵玲珑那些花点子经得起多久。”
做酒楼生意,不是说做点饭菜,搞些不入流的花架子就行。
蜀菜难为,且师承冗杂,她一个伢女娃,纵使跟在赵明生身边,又有几分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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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瞧的赵玲珑此时正在马车上。
五月时节,剑南的热渐渐稍长,空气中都是湿黏气息,越往呼云山走,道路变得崎岖,路上更是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杏仁揉了揉酸胀的后腰,扯起一抹苦笑,“女郎,要不要再垫上一层棉被呀?”
路况不好,车里的人为了好过些,身下都会垫上厚厚的褥子减轻震感。
赵玲珑摇头,“就这般吧。”
马车一停一动,又要费一番功夫,她浑身骨头都在抖,只想痛快点到地方。
“女郎,咱们怎么不进华香楼看看?您不是一直担心颂然女郎和李家郎君的事情嘛?”杏仁念着说说话,让主子分点神。
赵玲珑笑道:“那李大郎我已经见过,他知道我银子周转,念着套个大的,所以近日不会轻易逃走。”
“二来,呼云山地远,咱们一行有事情要办,不必分神理会别的。”
“婢子还以为,您是害怕去了哪里,被人笑话呢。”杏仁嘀咕一声,见女郎神情未动,好奇道:“以前您老被她们笑话,气急了能哭好久。怎么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