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郎还想强说几句,赵玲珑却不他机会,从身后小厮手中接过一小碗,霍地泼在自己随身携带的素娟上。

素娟净白,连一点花瓣点缀都没有,被一碗鲜红泼了,对比鲜明。

赵玲珑将血染过的绢布扔在许家父子跟前,道:“你自己低头闻闻。那鸡血能和人血是一个味儿嘛?”

早有看不惯许家的人上前,先是捡起红绢布闻了闻,又凑到许大郎跟前,“哎,这怎么一个味呀。”

“真的,来来来,让我闻闻。”

“我来闻,我鼻子比你们灵。”

几人反复对比以后,全都说是一个味道。

事情到这里也就明了。

原来是许家父子在恶意生事呢。

至于为什么生事?还不是为了讹诈人家的钱嘛。

人群中有人猛地说道:“这么一说,许大郎,你是半途才来的,坐下没多久就吐血了,该不会是你提前含上鸡血,一等你爹落座,就来作戏吧。”

“是呀,我的长案就在许老丈身后呢,当时许大郎进来时候,嘴巴抿地死紧,连个好都不问,我还心说这小子张狂呢。”

“我也是,我也看见他……”

后续就不需要赵玲珑再说什么,众口指责之下,许家父子百口莫辩。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心知事情败露,不如早早遁去。

一转身,就被一高大身形拦住,许老汉看清是谁后,顿时一哆嗦,心说怎么忘了这一尊大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