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他指着,面上一讪笑,顿时变了脸。

他去叫医者,最后的医药费算谁的。

隐庐最近生意火热,里里外外少说有百十号人,更何况人群素来喜欢凑热闹,赵玲珑眼看人群中有几个闲汉在门边指指点点。

她站在二楼栏杆之前,横声截断下面闹事人的话,“胡师傅,后厨什么时候能随便离人了?”

整间屋子哄闹声被清冷女声一阻,顿时一静,齐齐抬头看向上边。

赵玲珑冷眼相视,并不下楼,依旧镇静吩咐,“胡师傅,还不回你的位置上?”

管事见她语气不善,忍不住要开口说和一二。

女郎年纪小,不懂生意之道不完全在后厨,这吃出人命的名声一旦传扬出去,便是再有好方子,都走不远。

未等他劝一句,胡师傅已经哼了一声,撩起白巾甩在肩上,推开围堵着的人进了后厨。

掌柜的雷厉风行,底下伺候的自然不敢生事,跑堂的、传菜的各归其位。

胡二机灵,先前女郎不在,他不好越了管事和胡师傅做事,此时有人发话,他将堵在门口看热闹的人全都往外赶走。

就连许老丈都被推在门槛外边。

许老丈被赶地踉踉跄跄,口中一叠声的‘杀人了’,‘隐庐的饭菜有毒了。’,一边嚎一边还说自己要去报官。

外面的人不知内里还有不少人觉得许老丈可怜呢,三三两两地指着隐庐摇头,或是说什么小话。

人群中散开,赵玲珑终于看清那个所谓的‘吐血’的人。

只一眼,她险些笑出声。

这血吐地挺有讲究。

不说一滩,就是一滴都没落在地上,尽数吐在了男子的白色衣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