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她是夫人赐给二郎,将来咬住贵妾的人呀。
想到这里,她凄惨一笑,还想挽回,“郎主,绿翘不知自己……”
“你知道。”崔昫冷冷地看着她,片刻后见她像是明白,满意地点点头,“我不知母亲承诺给你什么,但你忘了,这后院最大的永远是玲珑。”
这话彻底绝了绿翘的念头。
她不是天真无知的人,这些年在书房伺候二郎,也曾听闻过一些狠绝手段,她再不甘心,却没想将自己的命搭进去。
只是出门往自己屋中走的时候,终究是不甘心。
转头看了看还在灯火憧憧的香海堂,忆起自己进屋子时候,郎君和夫人坐在灯下郎情妾意的对视,嫉妒和醋意翻涌不断,她心中下了决定。
郎君被迷了心眼,她不信夫人会任由赵家女郎放肆。
这样想道,她终于松了口气。
正屋子
崔昫还是原来的样子,眼神定在手中的书本上,只是他知道自己恨不得立刻将眼前这堵隔绝他们夫妻的墙拆掉。
堂中寂静无声,小几上灯烛爆破几声,光影摇曳,映出他眼神中的不舍和怀念。
就在刚才,她还在桌子的另一头和自己玩闹。
指甲连续不断地敲在桌面上的声音,虽然有点烦,但他一抬头,见她眉眼挑衅而无奈,看她嘴角努力压住的笑意而欢喜,就连一个责怪的字都舍不得说。
其实,那声音也没有那么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