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明苦笑着点头:“恨啊,可是没办法,我们江湖人本就是为人鱼肉的,哪里能和朝廷对抗。”
“既如此,你为何还要帮容家说话?事到如今你难不成还觉得容老家主能救你不成?”沈云乔问。
宋海明一惊,完全没想到沈云乔竟然听出来他在包庇容家!
“说吧,容家到底从哪里找来那些古燕士兵和兵器?”宋老头故意说是“奴隶”和“买来的”,沈云乔才不会相信这种鬼话,早在他停顿的时候她就发觉蹊跷了。
“这……”宋海明看了看沈云乔,欲言又止。
半晌他咬牙:“反正草民知道的就是这些,王妃娘娘若要杀了我那便请吧!草民自知罪孽之求个痛快!”
沈云乔眉心微蹙,到底是什么秘密,能使得这么怕疼怕死之人忽然一心求死?
除非那个处置他的人,要比此刻的自己地位还尊贵。
可是,可以毫不托大地说,在北凌国中自己之上地位更高的人,只有北堂弈——毕竟她此刻出现在这里,一定意义上就已经代表北堂弈。
忽然吴婆的那些无稽之谈如同魔音一般出现在她的脑海。
沈云乔一个激灵,下一秒便决定不再去问。
既然宋、容、沈三人的罪行都已清楚,那么只要问罪即可!
“来人,将沈文远给本妃押入大理寺大牢,命大理寺卿明日一早开堂审理此案,务必鸣鼓八声,天下知!”沈云乔当即吩咐!
“云乔,你怎么随意听别人的话却不相信你父亲?”沈文远还在挣扎。
“好,我今日便让你死个明白……”
沈云乔说着便看向宋海明:“你一定留有保命符对不对?将你当年所留证据拿出来,本妃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宋海明见她不追问容家一事,乐不得地给自己找活路:“有!就在京城!我把当年他给我手写的书信和这些年给他私下交贡的收据都留下来了,您拿来一对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