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月之后白逸之又是什么情况呢?
安家的案子能不能查个清楚呢?
她与慕容清穆之间的恩怨又能不能了断呢?
等到她再次回到北堂弈身边,还是这样一个带罪的灵魂、巧笑虚伪的面容,她又如何对得起北堂弈?
她想把一个干净无尘的自己捧给他,自此整个人整颗心里满是他。
沈云乔最终还是揉碎了信纸放下了毛笔,只是看着北堂弈寝殿的方向默默心念,“阿弈,等我。”
“云乔,你不开心吗?”白逸之完全是小孩子思维。
“没有,我要带你出去玩儿,你不是说你想下江南看看吗?还想去吗?”沈云乔哄孩子似地问。
“想!可是……我得回家找我爹,我爹还在家里等我呢。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既然你想去江南,那咱们就去江南!”他的思维是跳跃的,上一句和下一句的自己完全不在一个情境里、也不是要办同一件事。
沈云乔已经适应了他的说话方式,只接最后一句:“好,等天再黑一些咱们就走,到江南去看莲花。”
"呀!"白逸之忽然冲起来,又到柜子里去翻腾。
“你找什么?”沈云乔刚收拾好的柜子。
“药,我在找我的药!我要给云乔治病,已经快成功了,还需要一些瀛海血珍珠,正好我要去江南,找人买来配好了我就可以拿给云乔吃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背对着沈云乔,便又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在和谁说话了。
“沈云乔有什么病?”沈云乔不解。
“凉病!都是我不好,是我医术不精害她落下凉病,我一定要给她治好,一定要!一定要……”他不断翻腾着,嘴里固执地呢喃。
沈云乔一阵鼻子发酸,只能趁着他低头之时偷偷放了一粒药丸在柜子的小夹层里,暂时安抚住他。
……
下玄月当空,沈云乔用迷香迷晕了梅园内外的守卫,带了几件衣服和一千两银票,拉着白逸之悄悄从后门走出去。
神不知鬼不觉,到了丞相府后门,吴婆早就在此接应了,两人悄悄来到她出嫁前的闺房,吴婆到床边地毯下打开了刚做好的机关,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地道。
“娘娘您怎么用得这样急?前天刚挖好的,这地道里烟尘实在多得很。”吴婆递给她一个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