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北堂弈没抬头。
这弄得沈云乔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那……”
“如娘做的吧?”
她刚想说“我走了”,就听到北堂弈问。
“我、不……我……哦对的,就是她做的,可是你怎么知道?”沈云乔心虚虚。
“如娘是本王的乳母。”
呃……这不尴尬了么?班门弄斧了。
“反正,我的心意是很真的。我来感谢你。”沈云乔将食盒往他面前推了推。
“你让本王自己端出来?”北堂弈问。
“哦那不是的。”沈云乔忙主动效劳。
把汤碗和勺子都送到这位爷面前,这位爷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说吧,来找本王什么事?”
“啊?”沈云乔想,没事儿啊,就是单纯地讨好一下而已。
不过……既然你问了,那我也就说两句吧!
“王爷……”沈云乔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你今天是不是不很难过?”
北堂弈俊眉一挑,意思是——何以见得?
“你是因为沈惜音宁愿杀人替嫁也不嫁给你,所以伤心了,因爱生恨了,对吗?”沈云乔小脑瓜趴在书桌上,开始心灵辅导。
北堂弈的眸光沉了一瞬,放下手中的汤,反倒起了兴致:“你怎么看?”
“我觉得你今天故意冷言冷语地对待沈惜音,你自己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因为你是真心喜欢她……”
“何以见得?”北堂弈又问。
沈云乔也便直言:“我问过如娘了,每月十五都有宫女来侍寝,但是凭借你的权势, 你却从来都没有强迫过沈惜音,你是真心喜欢她,所以才尊重她啊!”
“你这丫头,一堆谬论。”北堂弈觉得好笑。
沈云乔却不觉得自己是谬论,但也懒得和这个古人解释:“而且你今天凶了沈惜音,你自己也不高兴,回来的路上你那好看的嘴唇上都可以挂油瓶了,不要太明显!”
北堂弈更觉有意思:“你觉得本王的嘴唇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