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阑嗯了声,闭上眼睛,几息之后就睡着了。

闻姚皱起眉,盯着他的睡颜,心里隐隐不安。

钟阑的发病时间其实有迹可循,虽然有时会提前或是延后,但大体上是固定的。他的下一次头疼发作大概在四五天后,算上恢复期,一直到过年前都没有战斗力。

“先生,朕来了。”

闻姚一把推开门。周奕身着青丝盘龙袄,立于院外。他见着开门的是闻姚也不恼,如之前几天一样,将闻姚当成空气,对着门内高声:“先生,您醒了吗?”

闻姚眉头一皱,刚想拖着周奕,忽地背后传来温和从容的回应:“我整理好书本就来,陛下先去书房。”

回头,刚才还睁不开眼睛的团子不知何时已将和被褥似的衣衫脱去了,身着普通冬装,立于桌边认真地整理书本,神情淡然,看不出半点困倦和难受的样子。

周奕果真没发现钟阑的异样,颔首:“朕先去了。”

待他走了,闻姚走过来,心疼且无奈地拂过钟阑的脸,声音冷且轻:“我可以故意弄出些事件来,拖过这几天,让你这几日都不与他接触。”

“无妨,我撑得住。”

“那这几日我陪着你。”

“你们终究是两国之君,既做好了约定,就遵守。”钟阑转头,“别落人话柄。”

这些事情本不用钟阑教的。闻姚冷静下来,点头,继续看书了。

他怎么最近愈发粘人了?

钟阑看向静默的闻姚,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