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坐着阖眼休息的人全都惊醒,连忙问:“怎么样?”
姑娘终于忍不住了,以泪洗面:“李公公说,陛下被锁在五道铁门后,身上连一寸好皮都没有了。不仅如此,他还因此生了重病,而那罗国君竟找了个旧疾的借口,都不认那些事情是自己做的。”
“禽兽!”
“此子之心性,日后必堕无间地狱!”
“当年我们陛下掌权,都未多苛责于他,他怎这般恩将仇报?”
其中一位将军重重叹气,脸色深重:“虽然我等并未被罗国清算,仍挂着闲职位,但已无力在罗国眼皮底下调动军队,反抗、复兴了。”
屋子里陷入了同样悲愤的沉默。
“大人,那天的信……?”
气氛陡转,房间众人互相眼神闪躲。
为首的老将军沉吟:“燕国费尽心思给我们传了信,提醒我们陛下处境无比艰难,若再拖下去性命不保。此次我等趁李公公潜入传信,的确证实信中所言。”
“这绝对是燕国特意来挑拨的,”有人接话,“我们明知那别有用心,可若不与他们合作,又怎对得起陛下。”
“罗国核心原是后唐与齐国,都是我们的盟友;且南穹旧军都被打散编入了罗国军队,我们若要起兵,这也是将矛头对准了以前的手足。”悲观的部分人连连摇头,“如此进退两难。”
所有人的视线都对准了老将军。后者的胡子花白,眼神锐利如鹰,死死握着扶手。
“我们必须行动。”
不少人闭上眼睛。
老将军咬牙补充:“西岭山局势紧张,粮草都在往那边调集。运粮通道通过我们能控制的地区,恐怕能切断粮草几日。我们以此逼迫罗国君释放陛下。只要他一放人,我等便让运粮通道复通,亦不影响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