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路士兵颔首:“殿下要亲自审问犯人。”
钟阑心里慢慢变凉。
徐公子本就病弱。若不是阴差阳错的那一杯酒、那一夜,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闻姚,你到底有多丧心病狂?
闻梁也心虚:“那,我们悄悄等皇兄走了,绕路过去吧……”
忽然,一道重击!领路的士兵眼睛一白,倒了下去。
钟阑眼神锐利:“他刚走,此时最好。”
闻梁还没来得及喊住他,钟阑就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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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姚刚走,这时正是守卫交班的时间。钟阑稍加小计便进了那间房。
徐公子垂着头,青丝散落,身上都是血污与烟灰。
身旁,炭盆正在灼烧,滋滋响。墙壁上各种刑具,张牙舞爪。
徐公子听到响声,似乎以为是刑讯的人又来了,肩膀下意识微微抽搐,想要抬头却无力。
钟阑心陷下去一块。
他忽然感谢自己,并未因为想逃脱责任和诺言、为了所谓的安全和谨慎,将徐公子抛下。
他走到徐公子身边,轻轻摇动他的肩膀:“快醒醒。”
徐公子头微动声音虚弱:“陛下……”
“一起逃出去。”
徐公子苦笑:“陛下,我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