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宴白终于露出了满意且真心的笑容。再多安抚的话,都没有一个真真切切的约束令他安心。

如此,有那在天道之上的大道的约束,他总算不用再时刻担忧扶离日后可能会出尔反尔了。

“阿离,我与阿夜要带眠眠去见他的爷爷,你是要和我们一起去呢,还是在这里等我们回来?”佘宴白心头没了大石头,便连笑容都多了丝轻松。

想了想,阿离道,“我还是在这等着吧。”

他们一家人见面,阿离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打扰的为好。只是这么想,他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好。”佘宴白道,“我们可能要晚些时候才会回来。”

阿离笑了下,“嗯嗯,你们快去吧,这儿还有扶离陪着我呢。”

佘宴白瞥了眼扶离,轻笑一声,倒没再说些什么。

这不由得令扶离默默地松了口气。

待他们带着小蛇崽离开之后,扶离才不紧不慢地对阿离解释道,“我现下所栖身的扶离木乃是大荒里的,一株已经枯死的扶离树的枝干。”

为求长久,他自不会做蠢事。本想隐瞒一段时日,谁料被佘宴白今日弄的这一出打乱了计划。此刻再不言明,他担忧阿离真拿他当那劳什子的兄弟。

“那、那我先前给你的那截呢?”阿离结结巴巴道。

扶离笑道,“珍藏起来了。”

“哦。”阿离忽然有点紧张,树叶开始沙沙作响。小树上有些细枝条,已忍不住或轻颤起来,或纠结地拧在了一起。

“所以……”扶离拖长了调子,笑道,“我们不是兄弟,懂吗?”

“懂、懂了……”阿离更紧张了。

而那厢。

眠眠缠在敖夜的龙角上,歪着头问道,“爹爹,我们找爷爷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