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之后,佘宴白突然回过神,撩起眼帘一看,这才发现帝流浆之中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条黑色的龙尾。

敖夜摸着他沾着泪的眼睛,低声诱哄道,“宴白,不如再给我生一个?”

稍稍恢复了一丝理智便听到这么一句话,佘宴白不由得双颊生粉,含嗔带怒道,“滚!”

敖夜低笑一声,“那便不生了。”

佘宴白眉头微蹙,哑声骂道,“你个混账东西!我还当你有了神龙的记忆后能稳重一些,谁想到你反而变本加厉了!”

他动了动蛇尾,欲挣脱,不想对方的龙尾强壮而有力,一缠上就别想逃脱。他越是挣扎,反而被束缚得越是紧。

最后无法,只得任由他去了。

“宴白,你难道忘了么?我本乃龙族。”敖夜垂眸凝望着佘宴白湿漉漉的脸颊,不禁轻笑一声。

佘宴白眨了眨眼,盛不住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如晨间晶莹的露珠一般从叶尖颤落,“我是看出来了,你这头黑龙压根不是人!”

不多时,佘宴白的神志便又变得昏昏沉沉,再维持不了先前的清醒。

在龙气与满池帝流浆的补养之下,佘宴白丝毫不觉疲乏,反而愈发得身心舒畅。

敖夜一直望着他,眼神缱绻。

直至七日后,池中的帝流浆见了底,里头如麻花一样紧紧交缠在一起的黑龙与白蛇才终于分开。

佘宴白身体不累,心却累极,甫一结束最后一场便沉沉睡去。而黑龙还尚有余力,便化作人身,温柔地抱起池底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白蛇,出了浴室,步履轻快地往卧房走去。

一碰到柔软干爽的床褥,白蛇便盘成了一圈,还无意识地藏起了尾部,便是在梦里也生怕某龙再行那禽兽之事。

“不能继续了,我会死的……”佘宴白忽然发出一声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