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仍是那个凡人太子,自然做不出这等事。但眼下他入了魔不说,神魂上的封印亦在缓缓解开,使得他属于兽类的本能在逐渐苏醒,以致于某些会令人感到羞耻的事情,于他而言便算不得什么了。

佘宴白不觉感动,反而倒吸一口冷气,又气又羞,“算我求你,你还是做个人吧。”

不知不觉,敖夜的手已经来到佘宴白的七寸之处,那儿缺了鳞片,时至今日也未长好,只用妖力结了一层膜又使了障眼法而已。

敖夜抚过的时候察觉到一丝异样,便下意识地轻轻一按,疼得佘宴白“嘶”了一声,连忙变回人身,转过身背对着敖夜。

佘宴白低头一看,心口那处已有血渗了出来,眉头一皱,立即施法清除。

纵使他的动作很快,但敖夜还是闻到了血腥味,加之回忆起刚刚按压时的凹陷感,顿时变了脸色,一把抓住佘宴白的肩膀将他转过来,沉声道,“这是你的七寸之处,怎会受伤?谁伤的你?谁拔了你的鳞片?”

这一连串的问题听得佘宴白直皱眉头,想了想,他直言道,“我自己拔的。”

敖夜不信,冷下脸,伸手捏住佘宴白的下巴,“告诉我,我这就去杀了他!”

一想到佘宴白可能在他没看到的地方受了重伤,或许差一点就会死去,敖夜就满心杀意。

“真是我自己拔的。”佘宴白拍开敖夜的手,捡起他的外衣穿上,又理了理头发。

“是不是那个妖皇做的?”敖夜一抬手,被遗忘在水池边的霜华剑瞬间飞来,“我这就去杀了他!不,他与你性命相连,不能杀。那我便去拔光他的毛,让他也尝一尝你曾遭受过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