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宴白眼睫一颤,问道,“你们确定他真的死了吗?说不定那只是旁人散布出来的假消息,实则他还活着。”

阿宁奇怪地看了佘宴白一眼,显然很疑惑佘宴白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看在玉玺的面子上,他还是替正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敖珉解释道,“当年旁观元颢帝自刎的人中有右相,他死前曾命人传出消息,告诉我们陛下确实以身殉国了。右相说的话,不可能有假。”

右相如此说,本意是想激发敖珉这位东秦皇室仅剩的皇子的斗志,免得他对随仙人去了上界的敖夜心存幻想,从而不能尽快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储君。

不想却在今日,成了佘宴白心底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旁人呢?当时在场的除了右相还有谁?还有谁还活着?”佘宴白胸口缺了护心鳞的那处突然痛得厉害,有风从那儿灌了进去,令他体内变得与体表一般冷。

“他们命不好,这些年陆续都死了。”阿宁见佘宴白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不禁关上前扶住他的手臂,“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佘宴白抓顺势靠在了阿宁的肩上,闭上了眼,“没事,让我缓缓就好。”

他的神识钻进阿宁的脑海中,翻找与敖夜有关的信息,须臾之后,他睁开眼,在孟天河锐利的视线中与阿宁拉开距离。

“我该走了。”

温和的目光再一次掠过三人的面容后,佘宴白便出言告辞了。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佘宴白便转身出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