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宴白静静的看着这场战争打得愈来愈激烈,偶尔挥出几道妖力,为孟天河一方挡去致命袭击。

北境将士们还以为他们得到了上天的庇佑,打起来愈发凶狠。在他们这等不要命的攻势下,随着时间的推移,守城的一方溃不成军、节节败退。

快到傍晚时,这场决战以北境的全面胜利告终。

城内的世家余孽闻风而逃,却被早就守在各个路口的北境将士截住,当场格杀。

佘宴白化作一面容清秀的男子,背着弓箭走向了北境营地。

有能证明救命之恩的弓箭在,他很容易就见到了年过三十、成熟稳重的孟天河,以及出落得极为灵秀的青年阿宁。

“嘶——”

孟天河坐在凳子上,双腿自然张开。他身上的甲胄除去,上衣被板着脸的阿宁用力撕开,然后拎起一壶烈酒就往他左臂上一道深刻的伤口倒去,痛得孟天河一阵龇牙咧嘴。

阿宁重重地“哼”了一声,往他伤口上又撒了些药粉,然后用干净柔软的白布在孟天河的手臂上缠了一圈又一圈,不过下手却很温柔,好歹没教孟天河伤上加伤。

“见过孟将军。”佘宴白进来后,目光掠过他二人的脸庞,最后落在孟天河那旧伤新伤加一起几乎没有一块好皮的上身。

“你箭法不错,要不要加入我麾下?”孟天河抬起头,朗目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佘宴白,一个普通平凡的年轻人,但想起救了他命的那一箭,孟天河便不觉得他普通了。

佘宴白摇了摇头,“在下只想做一山野村夫,实在无心投军,还望孟将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