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回手,摸了下自己的胸口,然后缓缓合上盖子,带着一身寒气离开了暗室。

一出暗室,敖夜就对上了敖珉与福全担忧的眼睛。

三年过去了,福全老了不少,敖珉的面容也由青涩变得成熟。

“唉,老奴还以为您会像之前那样,在里头一呆就是一整天呢。”福全边说,便拿着件厚实的狐裘往敖夜身上披,“您说您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若是冻坏了身体,佘公子泉下有知也会担心啊。”

敖夜垂下眼帘,默默地听着福全关心的话语。

若真的泉下有知,怎么这三年来佘宴白未曾有一夜入过他的梦呢?

敖珉神情沉重,酝酿了片刻,忽然朝敖夜跪下,伏在地上请求道,“皇兄,请您传位于我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敖夜淡淡道,“起来。”

“臣弟不起!除非您答应传位于臣弟!”敖珉直起腰,倔强道,“若非那些逃窜到他国的妖僧散布谣言,若非那些世家余孽出卖消息,若非那些人拿百姓的命威胁……您不一定会输了这场战争!所以,请您传位于臣弟,让臣弟代您在降书上盖玉玺!替您……”

“替孤担上亡国之君的名号?”敖夜接下了他的话。

“是!”敖珉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睛极亮,“我相信有朝一日,皇兄您一定能重新夺回东秦!把那些在我们东秦境内耀武扬威的人都赶出去!”

敖夜定定地注视了敖珉片刻,“你是我的阿弟,我相信这些事你同样也能做到。”

他弯腰拉起敖珉,然后掏出一枚黑哨放入他的掌心,再合上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