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一来就看到他躺在这儿。他早就死了,真不是我们动手杀的。”
“他死了,我们只是想烧了这妖孽,省得他阴魂不散祸害咱们东秦啊……陛下,我们都是出于好心啊。”
那些个鬼迷心窍的世家家主一心想得到乌沧手里的丹药,为此吩咐人趁机杀了佘宴白以讨“仙人”欢心。
但烧了妖孽这一主意却是这些深信妖孽一说的愚民自身生出的想法,也不管这妖孽是否真的祸害了他们与东秦。
“死了?”敖夜重复着这两个字,心里陡然一空,怔怔地望着干柴上的佘宴白,肤色是不正常的青白,红唇失了色泽,惨白得教人心疼。
“回禀陛下,我等来时,发现他们正欲烧了佘公子,便将其捉住审问,发现他们都是昨日随几位世家家主而来的家丁,被各自的家主授意若是见到佘公子孤身一人就趁机杀了。”一个禁军说道,顿了下,他看向佘宴白的尸体,又道,“我等粗略检查过,佘公子确实已经仙去了,还望陛下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敖夜踉跄着跪倒在那干柴旁,任由粗糙的细枝划伤他的腿,“他走了,你们告诉孤,孤如何能节哀?”
他握住佘宴白无力垂在身侧的手,又冷又硬,不复活人的柔软。他摸上佘宴白的腕间,指腹停在那儿许久都没有感受到脉搏的跳动。他又摸上佘宴白的脖颈,依然没有脉搏的跳动。
手指伸到佘宴白鼻下,他许久都没有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又把耳朵贴在佘宴白胸膛处,没有心跳声,他只能听到自己愈发急促的心跳。
佘宴白死了。
敖夜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这个恐怖的事实。他不愿相信,但眼前这具毫无生息的尸体一遍又一遍地教他认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