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乌沧身上来自旁人的血腥气就换成了他自己的,又腥又臭,竟更难闻了几分。

“你个贱人!”乌沧擦了擦脸上的一道血痕,怒骂道,“等我抓到你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这话我听了许多遍,有不少人对我说过。可惜了,最后都成了被我收拾的人。”

佘宴白左手一松,泛黄的油纸伞在他头顶慢悠悠地旋转着,不仅挡住了伞外呼啸而过的狂风,还挡住了乌沧时不时的邪气偷袭。他右手甩了几下,把剑上那来自乌沧体内的、乌黑黏稠的血渍甩掉,心情才好了些。

乌沧差点咬碎了一口牙,他摸上腰间的储物袋,忍着疼掏出一大沓子符篆,然后猛地撒向佘宴白。

借着漫天符篆的掩护,乌沧手持青云剑疾速冲向佘宴白,剑尖直指佘宴白的胸口处。

佘宴白停在原处一动不动,自有防御能力极强的油纸伞为他挡去那些雷符、火符、水符等。他冷眼旁观着乌沧冲过来,纤长葱白手指缓缓握紧剑柄。

待乌沧靠得足够近时,佘宴白手中的软剑如蛇般缠上乌沧的青云剑,然后手一扬,干脆利落地绞断了他的剑。

用了多年的无价宝剑断成两截,砸在地上就此成了两块废铁,看得乌沧的心都在滴血,恨不得立即食其肉啖其骨。

趁其不备,佘宴白用尾巴卷起乌沧的腰身,高高地举起后猛地往地上一掼,将其狠狠地砸进土里,溅出鲜血染红了泥叶。

“嗬、嗬……”乌沧躺在土坑里,喉间涌出的血令他说出话含糊不清,但佘宴白不用猜都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