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宴白心下叹气,如果是以前,他哪里会顾忌敖夜身在孝期不宜行房,怕是早就强行压倒他了。还有他最虚弱的蜕皮期,应该一经察觉就会回妖皇宫,而不是至今还留在敖夜的身边。
察觉到他的视线,敖夜侧过脸,月光落入他眸中化作缱绻的温柔。
“怎么了?”
“没什么,继续走吧。”佘宴白摇摇头,手捂着胸口,试图压下满腔纷乱的思绪。
不能再想他了。
因着敖夜那一道生人回避的命令,栖凤宫内自叶修筠仙去后就一刻不停的哀乐已然停下,宫内的太监、宫内和侍卫等早早就被驱离,只在宫外留着几个可信的侍卫负责守卫。
从偏殿到主殿,一路上安静的可怕,只有两人轻微的脚步声在夜色中回荡。
主殿门外挂着的招魂幡在夜风中飘扬,如同在呼唤逝者的亡魂。
而殿内,除了孟天河一行人,还有神情略显茫然的敖珉与福全,他们被敖夜临时派人从床上喊来,眼底还有未散尽的睡意。
“孟将军,姜大夫,你们怎么会半夜三更出现在宫里?”福全皱了皱眉头,问道。
“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敖珉握紧了手杖,不安道。
不止是他俩,阿宁同样对今夜要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他站在孟天河身旁抓着他的衣角,不时偷偷地打个哈欠。
孟天河与老姜头互视一眼,最后只道,“等陛下来了,两位就知道了。”
再多的,他们就不说了。
福全和敖珉无法,只能耐心等候敖夜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