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一提醒,敖夜才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右脸上有一道肿起来的细长伤痕。

“不疼。”敖夜道。

只是这莫名出现的伤痕着实令他困惑,莫非他得了梦游之症?

但是——

想起佘宴白之前无缘无故打了他一下,敖夜看他的眼神便多丝狐疑。

莫非他哪里做得不对,又惹佘宴白生气了?

佘宴白轻嗤一声,撑起身子,伸手抓住被床头的钩子勾住的帷帐。

“你出去后记得吩咐宫人莫来打搅我,我会睡到你早朝回来。”

敖夜皱了皱眉,想劝他两句,起码得起来喝口粥暖暖胃。

却见佘宴白轻轻一扯,帷帐落下挡住了他的身影。

“宴白?”敖夜道。

床上的人不语,不知是又睡下了,还是不想回答。

无法,敖夜只得拧着眉离开,想着今天快些处理完政务,然后早些回来陪佘宴白用午膳。

到了殿外,小太监福来与一众宫人早已等候多时。

晨间天凉,福来把怀里抱着的披风抖开,道,踮着脚欲给敖夜披上。

敖夜抬手阻止了福来,说道,“不用。你去拿瓶金疮药来。”

福来抱着披风,有些不解,“陛下要这个作甚,难不成是哪里受了伤?不然奴才还是去喊御医来吧。”

敖夜眉一皱,纵使此刻天暗,但除非福来是个瞎子,否则怎会看不见他脸上的伤痕?

“孤脸上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