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头却皱了皱眉头,不甚赞同,“柳氏虽罪有应得,但百姓恐怕会认为您此举过于残暴,既然先帝……”

只说到这他就没敢往下说了,但敖夜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既然先帝已故,不如直接将事情安在先帝的头上,更何况孟天河等人杀柳氏奉的命令本就是元朔帝所下。

“孤这一生,从不为名而活。”敖夜站如松,神色淡淡,一双威严的凤目里盛着满满的无畏之色。

佘宴白顺着敖夜的手臂爬到他肩膀上盘成一圈,两颗米粒大的蛇瞳倒映出他冷峻的侧脸。

敖夜侧目与佘宴白对视,淡淡一笑,严峻的神情顷刻间如冰雪消融。

一个不常笑的人突然一笑,或多或少都会使人感到震撼。

佘宴白移开眼,把头藏在身躯内,告诉自己不能对他心软。

不为名活,所以就将先帝做的事揽在自己头上?这百年之后,指不定就落了个暴君的名声。

老姜头叹了口气,不再劝阻,左右他这把老骨头也劝不住。

待他们准备妥当就要启程回宫时,阿宁跑过来,期期艾艾道,“我、我能一起去吗?”

孟天河摇了摇头,“阿宁,我们此行有要事,不便带你前往,你就老实呆在这里养那只蠢兔子吧。”

阿宁虽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地点了下头,这一低头看到了怀里的兔子,便屁颠屁颠地跑到敖夜马前,举起兔子道,“陛、陛下,我能把这个送给宴白哥哥吗?”

窝在敖夜肩上的小白蛇低头看了看那只肥硕的兔子,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味。

许久没吃兔肉了,他还真有点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