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段还算平静的日子,已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终不能长久。

敖夜神情一黯,阿娘拒绝离开,佘宴白则拒绝他。最在乎的两个人皆如此,偏偏他一点办法也无。

“我说过不会教你为难,你放心,我再不会提那些事。日后你只管安心在这宫里住在养身,我不会再……唐突你。”敖夜苦笑道,“若是你不喜,我亦可尽量少出现在你面前。”

当初他能为阿娘留在这勾心斗角的地方,今后也能为佘宴白不再烦恼,而绝口不提成亲一事。

“如此最好。”佘宴白往后一靠,叹道。

他真是造孽啊,一时放纵自己,竟玩过头了。

到底是年轻,春心初动便遭受如此惨重的打击。敖夜不禁眼眶微酸,喉咙滚动几下,挤出一句,“你已有一天未曾进食,我去命宫人为你送些膳食来。”

便是到了此刻,他也不忘关心佘宴白的身体。

佘宴白一颗饱经锤炼的心也不禁软了一瞬,张了张嘴就想哄两句,便见敖夜脚下一转绕过屏风匆匆走了出去。

出了殿门,敖夜满腔酸涩难抑,眼眶开始发红。

“皇兄你这是?”二皇子敖珉惊讶道。

他来是有要事告知敖夜,哪成想会看到向来沉稳无畏的太子殿下红了眼。

闻声,敖夜转过头看向来人,眼神冷得刺人。

“有事?”

“皇兄今日未去早朝,可能不知道敖稷快回来了。”敖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