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夜虽不受圣上宠爱,但每年北境以各种名头赠予的珍品可不少,单说一些北境特产的珍贵药材,更是成车成车地往东宫送。

就算只送给林御医一半,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林御医勉强按捺住心动,推辞道,“为病患诊治乃是老夫的分内之事,无需殿下破费。”

敖夜皱了下眉,“孤意已决,林御医不必推辞,您先为宴白诊治要紧。”

说罢他拿了个凳子放在床边,亲自过去把林御医扶过来。

林御医直呼使不得,奈何完全无法反抗,只好顺从地被按坐在凳子上,开始为佘宴白把脉。

手指一落到那冷白的手腕上,林御医就被冰得一缩,不禁目露怀疑。这个体温,着实不像活人。

不,即便是死人也不至于这么冰冷。

“还请尽快。”敖夜忍不住催促道,“他昏迷前似乎非常难受。”

林御医压下心中的疑惑,再次把手放了上去。

然而他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岂能看出佘宴白一个大妖伪装后的脉象。故而仔细把了脉后,也只得出个并无大碍的结果。

“依他昏迷前的情形来看,怎会并无大碍呢?”敖夜此言并非是刻意诅咒佘宴白,而是他回首之际,分明看到佘宴白用手捂着腹部,姣好的五官扭曲成一团,一副痛苦到极点的模样。

林御医抬头,看着敖夜冷厉的脸色,心知不给出个说法是不会罢休的,于是沉吟片刻后道,“拿纸笔来。”

一旁的福安立刻扶着他走到桌旁,看着他挥毫写满了两张纸,不禁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