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稷主持的祭祀,李桉不能不去,于是起身歉然道,“殿下……”

“李大人尽管去,孤知你心意。”敖夜丝毫未受影响,自顾自地为佘宴白布菜。

李桉便欠了欠身,匆匆离席去追敖稷。

碍眼的人走了,不熟的人也走了,饭还得继续吃。

用完膳即将各自打道回府时,敖夜不忘叮嘱孟天河,“阿宁父子你带去南境后定要好生照顾。”

为了不引起敖稷的注意,阿宁父子早早就被孟天河的部下送出江宁府,只待与孟天河的会合。

“是。”孟天河应道,末了,他小心翼翼地暗示道,“殿下没别的交待了吗?”

敖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只道,“稍安勿躁。”

于是孟天河默默行了一礼,双方就此分别。

敖夜一行人收拾行囊准备马车的时候,在秦河岸边平地上搭建的祭台逐渐热闹了起来。

等载着敖夜他们的马车缓缓驶离江宁府,由敖稷主持的祭祀也要开始了。

祭台上,供桌中间燃着香烛,两侧摆放着猪羊与瓜果等祭品。身着黑色华服的敖稷端坐在蒲垫上,高举着刻有祷文的竹简。在他身后,静立着数位身穿黑白二色祭袍、脸绘奇怪图案的巫觋,或手持乐铃,或手持彩绸。

祭台下,神情肃穆的官兵们护卫在祭台四周,而后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百姓。